总裁的实习天师_分卷阅读_620
  “人情也不是这么用的,他算个什么东西!”不用小天师开口,赫连家主就先爆发了:  “你是嫁不出去了还是丑的要死了?没男人要了吗?那个小林有什么好?”
  “叔叔,他什么都好。”说起小林,赫连蕙就一脸的花痴相。
  独孤浩炎这回信了,果然是脑子进水了,那男的一脸酒色过度的样子,赫连蕙一穿高跟鞋,个头比他都高。
  有没有钱看不出来,但是光是长相和个头,以及气质,就配不上赫连蕙。
  赫连蕙哪怕找个私营企业的小开,都比找这个小林强。
  道淼看了看赫连蕙,竟然亲自泡起了道茶:“这次来呢,其实也没什么大事,赫连家主在三清像前许了愿,请赫连蕙小姐念上一卷道经即可。”
  诵读道经?
  赫连家主莫名其妙。
  更莫名其妙的是赫连蕙:“我?”
  “是的。”小天师点头:“就诵读《太上感应篇》好了。”
  独孤浩炎已经去翻经书了,在三清金像前供奉的道经都是精装版,当时可是专门定制的,里面几乎包含了所有道家典籍。
  很快独孤浩炎就找到了一本精装版的《太上感应篇》,虽然只是薄薄的一本,却是硬壳封面,缎面包装,是按照古代奏折的样式,用朱砂红小楷写成,就是没带白话解。
  因为三清的金像就在大厅里供奉,四季水果鲜花香烛都是不能断的,哪怕他们不在家,孙瘸子也会照顾的很好。
  所以赫连蕙连犹豫的时间都没有,就被迫跪在了蒲团上,手里头被塞了一本道经。
  “诵读吧。”独孤浩炎找了个地方坐着。
  他不仅自己坐着听,还请了赫连家主坐下听。
  再怎么说,他在赫连家主面前也是晚辈。
  看到独孤浩炎,赫连家主就心酸,不愧是独孤家培养出来的继承人,看看人家这孩子,再看看自家的侄女,想一想自家的儿子,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赫连蕙不耐烦的翻开道经,幸好这道经很短,不然她绝对不会念!
  “太上曰:‘祸福无门,唯人自召。善恶之报,如影随形。’是以天地有司过之神,依人所犯轻重,以夺人算。算减则贫耗,多逢忧患。人皆恶之,刑祸随之,吉庆避之,恶星灾之,算尽则死。”不知道为什么,刚念到“死”字的时候,赫连蕙打了个冷颤,眼中迷蒙的神色越发的少了,眼神中的神采却好像恢复了些,她不自主的握紧了手里头的道经。
  脸上不耐烦的神色消失不见,整个人倒是紧绷了起来。
  “继续。”道淼就坐在一边听着,偶尔敲一下钵。
  “又有三台北斗神君,在人头上,录人罪恶,夺其纪算。又有三尸神,在人身中,每到庚申曰,辄上诣天曹,言人罪过。月晦之曰,灶神亦然。凡人有过,大则夺纪,小则夺算。其过大小,有数百事,欲求长生者,先须避之。”赫连蕙继续念:“是道则进,非道则退。不履邪径,不欺暗室。积德累功,慈心于物。忠孝友悌,正己化人,矜孤恤寡,敬老怀幼。昆虫草木,犹不可伤。宜悯人之凶,乐人之善,济人之急,救人之危。见人之得,如己之得。见人之失,如己之失。不彰人短,不炫己长。遏恶扬善,推多取少。受辱不怨,受宠若惊。施恩不求报,与人不追悔。”
  “当”的一声,小天师又敲了一下钵。
  赫连蕙继续念,独孤浩炎就在一边听着,而赫连家主也抱着一杯热茶,老实的坐在
  一边,听赫连蕙诵念道经。
  《太上感应篇》并不长,它提倡“积德累功,慈心于物”,强调“忠孝友悌,正己人,矜孤恤寡,敬老怀幼”。
  但是如果有人细细读取的话,就会发现,最开始就阐明了人生祸福相依,有神灵审查世间一切罪恶的开端,尤其是开篇最后一句“算尽则死”四个字,十分具有威慑力。“……故吉人语善、视善、行善,一日有三善,三年天必降之福。凶人语恶、视恶、行恶,一日有三恶,三年天必降之祸,胡不勉而行之?”赫连蕙已经全身都在打颤了小天师看她可怜,叹了口气:“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故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倾,音声相和,前后相随。是以圣人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万物作焉而不辞,生而不有,为而不恃,功成而弗居。夫唯弗居,是以不去。”
  这是道德经第二章的原文,小天师念完了,还伸手摸了摸赫连蕙的头:“何苦呢,痴儿。”
  赫连蕙“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自从见到小林觉罗之后,就一门心思的爱慕他,讨好他,哪怕卑微到泥土里,也不觉得不对,反而只要小林觉罗给她一个笑脸,她就能高兴半天;如果再跟她说几句话,那就美的仿佛拥有了全世界!
  她什么时候选择伴侣的标准降低到这种程度了?
  她赫连蕙选择丈夫的标准,可是按照独孤浩炎来找的!
  小林觉罗哪一点都不符合,可是她就中了邪一样的喜欢!
  为他不惜将家主的包厢都给开了使用,还花了好多钱给他买东西,倒贴的不能再倒贴。
  今天要不是被叔叔的人强行带到这里,她还打算献身呢!
  仔细回想起来,那小林就跟个痨病鬼似的,脸色惨白,唇色血红,阴阳怪气的,身上总是冷冰冰,对她颐指气使,出身来历她都不太清楚,就上赶着要死要活,还没到谈婚论嫁,就想着献身了。
  这还是她赫连蕙吗?
  她都觉得自己变的陌生了。
  可是每次想硬气一些,却不由自主的就服软了。
  对方说什么她都觉得是对的,哪怕让她自杀都是正确的。
  脑袋犯迷糊的时候,就跟猪油蒙了心一样;现在脑袋清醒了,顿时后怕不已。
  委屈的哭了出来,想要用眼泪冲走那不堪的记忆。
  “这、这、这……”赫连家主尴尬了。
  小天师摸了摸头发她就哇哇的在地上坐着哭,知道的是她癔症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怎么当着他这个叔叔的面欺负人了呢。
  “哭出来就好了。”小天师却跟没看到他的尴尬一样:“证明人清醒了。”
  “我……叔叔……”赫连蕙哭着喊叔叔,喊的赫连家主更尴尬了 :  “多大的孩子了,还哭鼻子?哭鼻子就不漂亮了啊?”
  赶紧掏出手绢给擦鼻涕,多少年了,他都没给晚辈擦鼻涕了。
  赫连蕙哭过了,心里立刻就敞亮了,不再时时刻刻觉得憋屈了。
  不过她还是再次诵读起了道经,这次声音洪亮,感情投入的很。
  小天师没在敲钵,而是站了起来,走到了旁边的会客室里,独孤浩炎跟上,赫连家主也跟着进来了。
  “怎么回事?”独孤浩炎比赫连家主还好奇,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