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点，老师在门口呢……”
  墨言看着自己被涂得五颜六色的座椅，上面用黑色的油性笔写满了各种侮辱性的词语，很为这套桌椅悲哀。老师上来看了一眼，其实看看笔迹就知道会是谁干的，但是带着眼镜的老师悄悄地瞥了瞥真凶那边，就脸色不自然的离开了。
  墨言毫无波澜地目光转向陈航那里，而一旁的苏正早已气红了脸，刚想爆发，却被墨言拦住。
  “苏正，有刀吗？”墨言平静地问。
  “有是有，但是墨言你不是打算在这里……”苏正一边说着担心的话，一边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把算是文具的美工刀。
  “你想多了，在学校不是禁止暴力吗？”墨言露出纯良的笑容，推出美工刀，马上察觉到了那刀片的不一般。
  苏正是进了四处的，带把刀也是与众不同的。
  满意地看了看薄薄的刀刃，墨言的手仿佛穿花蝴蝶一般滑过，其他人都还没反应过来，桌子上那薄薄一层皮就被削掉了。
  随手把那层木皮扔进废纸篓，墨言在全班人敬畏的目光中坐下，继续上课了。
  “墨言，真的没事吗？”苏正担忧地问。
  “没关系的，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些小屁孩罢了。”墨言平静地说。
  “哦……”苏正郁闷地摸摸鼻子，目光不善地扫了扫全班人，只不过他本身不是什么气势迫人的人，所以也没什么人害怕。
  下午回家的时候，墨言坐在车后座上，看着窗外的风景。
  “今天卫大叔回来吗？”他问。
  “大尉今晚有约会，会很晚才回来。”负责开车的司机答道，“训练内容已经在场地那里准备好了，大尉说让你自己去练就好了。”
  墨言轻叹一口气，忽然觉得这种状况有些似曾相识。
  难道是所谓的即视感？
  回到空无一人的别墅，墨言无语的看着又乱的不成样子的客厅，叹了一口气之后认命的开始收拾。收拾完了之后打电话叫外卖，突然脑海里好像响起了什么对话……
  大叔，酒好喝吗？你喝这么多？
  不好喝，但是也不得不喝。啊啊，家里也没有什么解酒的东西……
  真搞不懂大人，为什么要喝不好喝的东西？
  等你大了你就懂了……
  墨言的身体一颤，有些茫然，无法理解这些模糊的记忆碎片来自何处，其实私下里去看过很多书，书上说那叫即视感。
  意思好像是觉得自己正在经历的东西以前也经历过……墨言胡思乱想着，打开冰箱，他记得里面的确有那个东西……
  等到深夜，卫雨宫轻手轻脚地打开门进来。他和墨言都是睡得很轻的人，稍微有些声响就会惊醒。
  打开客厅的等，卫雨宫摊在沙发上，今晚去约萨娜，发现那个女人果然不简单，看似单纯，但花了一个晚上居然没有露出任何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