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尸毒处理
  那匕首的刀尖在我的伤口上割开一条细窄的缝隙,从里面流出开始发黑的血水。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看到这黑血流出来,我的脑袋感觉更晕了,就像喝了两斤烧刀子似的。
  这一幕正好被和阿秋一起回来的李有忠看到,他们两个相互帮手着搭起了遮雨的油布棚,否则在这么大的雨势下我们的露营帐篷根本撑不下来。
  看到我手臂上的伤口加留下的黑血,李有忠大吃一惊,急得眼珠子都红了:“哎呦,我的亲哥哎。你们不是下水去看个祭文么?怎么搞成这样了,这···这是被啥玩意咬了?”
  “被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咬了一口,放心,没大碍。”我不想让李有忠多想,就随口安慰了他一句。可是张玲珑并不给我这个面子,她瞥了我一眼说:“是没大碍,最多也就是明天变成浑身肌肉僵死的活死人而已。”
  卧槽。
  听到她这话,我当时冷汗就下来了,扯着嘴角问:“张小姐别吓我啊,我这胆子挺小,经不起吓唬。”
  “没吓你,这是很厉害的尸毒。要是不及时处理,等尸毒入心,运转全身,你就等着变僵尸吧。”张玲珑轻哼一声,继续低头专心地把每一个牙齿印都划开一个小口子。
  尽管感觉不到疼,可就是这样,更让我感觉毛骨悚然。想想要是这个症状蔓延到全身,那我岂不是和死人没区别了?
  李有忠连忙向张玲珑询问这要怎么治,阿秋也跟着帮腔。张玲珑抬头看了看两个人说:“你们也别急,能救他,你们不说我也会救的。有忠,我的包里有个黑驴蹄子,你帮我把它拿过来。”
  黑驴蹄子?
  “你包里怎么会有黑驴蹄子?”我奇道,这些东西包括刚刚她用的水下雷管都没在她购买送来的装备上看到过。刚刚情况紧急没来得及多想,现在安心下来一想,这东西她是怎么弄到的?
  张玲珑从李有忠手里接过黑驴蹄子,对我说:“这些是我自己带的一些用品,带雷管是为了防止有东西挡路可以用来开路。带黑驴蹄子的原因也很简单,我们要去的山河楼是山中的元朝古墓,谁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带些辟邪的东西不是无可厚非么?”
  说完,张玲珑指了指我的手肘说:“现在,张先生是打算要跟我讨论下东西的来历,还是想我帮你把尸毒处理掉?”
  我张了张嘴,耸耸肩,选择闭嘴看着张玲珑的动作。而她做的也很简单,居然是把黑驴蹄子架在酒精灯上烤,等那驴蹄子散发出一阵阵青烟,然后就把我的手肘伸到青烟上熏。
  “这···真的有用吗?怎么感觉,有点迷信呢?”我有些心里不安地问。
  张玲珑翻了个白眼说:“那你最好祈祷它不是迷信,不然明天我们就可以挖个坑把你埋了。别不信,我···曾经听说过,有一个下斗盗墓的在墓里被粽子咬伤,没能得到及时救治,第二天就全身僵死的事。而最可怕的是,他身子死了,脑子还是活着的。”
  “这···不会吧。身子死了,脑子还活着?这不是说···”我打了个寒颤,试着去想象一下,当时就觉得浑身都毛骨悚然!
  那岂不是活生生看着自己被下葬,被埋了,然后一点一点看着自己彻底死掉?
  “有忠!要是我明天真的归了位,别客气,直接给哥脑门上来一鱼叉,死也死的痛快点!”我冲李有忠大喊,可李有忠哪儿肯呢?一听这话是直嘬牙花子,信誓旦旦地说:“别开玩笑了,可汉哥你放心,万一真出了什么事,兄弟我一定想办法把你治好!现代医学科技这么发达,我就不信找不到能治的法子!”
  随说本来就是调侃似的一句话,为了让自己轻松一些,可是听了李有忠如此深情厚谊的一段话还是让我心里很感动。
  张玲珑无奈地说:“你们两个消停一些吧,有完没完?这还没怎么着呢,就要死要活的。”
  说着话,她忽然伸手在我胳膊上用力拧了一下。这一下拧的我措不及防,当时就嗷地嚎了一嗓子,那块被她捏的肉红的比朱砂痣都鲜艳。
  “你捏我干什么?”我郁闷地问。话问出口,我突然一愣,她捏的是我的左臂,刚刚挨刀子都没感觉的手臂现在已经有知觉了!
  “捏你?我这是在救你。”张玲珑理直气壮地说,不过她的眼里还是洋溢着几分窃笑,“这血变成了红色,皮肤的颜色也褪了。看来尸毒排干净了,你这条命啊,是保住了。”
  我心说这是记仇我在水下打了她一巴掌呗?
  听她的话,我连忙一看,可不是么?原本那可怕的青紫色全都褪了个干净,连伤口流出的血都从那黑色渐渐变回了红色。
  手肘的感觉在一点点回来,很快我就感觉到了痛,从里到外都在疼。但是比起对变成僵尸的恐惧而言,这点痛根本不算什么。
  “真厉害!”我感激地说,试着活动手腕。张玲珑从医药箱里拿出消炎药和刀伤白药,等我的手肘止血后把药膏涂完,最后上纱布和绷带。
  就在我以为大功告成而松了口气的时候,张玲珑从医药箱里居然拿出一枚针管!
  “打一针抗生素,免得发炎感染。我们接下去要去的地方可能很脏有很多病毒细菌,得做好预防措施···赵可汉,你跑什么!”
  “张小姐,我觉得我现在挺好的,打针就不用了吧。”看到针管我脸都绿了,连连摆手想要躲过这一劫,“我们本来也没带几针,这样浪费了多不好。”
  看到我这反应,张玲珑大为意外。话也没多说,眼睛一转,递给李有忠一个眼神。李有忠立即会意,从后面偷袭直接把我摁在了睡袋上头,在张玲珑毫不客气地给我打完一针后才松开我。
  “这么大个男人,打个针吱哩哇啦的···”张玲珑翻了个白眼,把空的针管往医药箱一丢,“好了,反正现在外面大雨,天地变色的,我们哪儿都去不了。我正好说说在青铜椒图甲壳上看到的祭文能容。长话短说,我知道元朝古楼该怎么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