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我很穷[娱乐圈]_分卷阅读_97
  “对啊,就这个价,不知道是哪个土豪粉丝,一口气二十条全包了,啧,真的有钱,两百多万买同款,让别人无同款可买。”
  余年眼前浮现出一个人的侧影,很快他又打消了这个想法——应该不会是谢游。
  孟远感慨了两句,又道,“你昨天做了最后一次复查,脚没问题吧?”
  “没问题,医生说恢复得很好,不会有后遗症的。”余年怕孟远担心,还把拍下来的检查结果给他看。
  孟远看完,放心了,一边翻看备忘录一边道,“正在筹备的这张EP会放五首歌进去,为了保持住风格,其中四首包括主打,都由冯廷作曲,赵炎和罗应杨写词,他们三个是金牌搭档,近两年出的作品都很不错,之前就约好了,算算时间,这两天就要交歌了,到时候交上来了会先给你看看。”
  之前孟远就提过这件事,余年分了心思出来,“好,那另外一首呢?还是江澄老师和姜博老师写吗?”
  “对,对方主动打电话过来交涉的,说在《天籁》上答应了的,肯定会兑现。”
  余年记下来,“嗯,那我晚些时候打电话去感谢一下。”
  “行,不过他们也是看着你有大红的趋势,才主动约歌,你火了,他们写的歌也会跟着火,借着兑现诺言这个事,还能发发新闻。要是《天籁》一结束你就凉,根本就不会有人搭理你。大家都很现实,互利互惠,也不用太感激。”
  “嗯,我知道的。”
  孟远知道余年心里门清,没继续说下去,看了看窗外的建筑物,他收好备忘录,“已经开到了城西这一片,差不多快到地方了。说起来,上次我跟你一起过来,还是去私菜馆吃饭的时候。”
  很快,车在目的地停下,道路两旁的法国梧桐落了不少枯叶下来,余年开门下车,偏过头,远远能看见自己家的后门。
  孟远顺着余年的视线看过去,随口道,“听梅塞导演的助理说,原本梅塞更喜欢旁边的思宁公馆,说几乎完全符合他的构想,是他想要的风格,但那是私宅,进去拍广告不太好,所以只好选了这座懿园,风格跟思宁公馆类似,勉强能入梅塞的眼。”
  余年点点头,他记得懿园以前住着一位老先生,拄着拐杖,时常戴着绅士帽,有时会来串门,找外公一起下棋。
  后来老先生去世,四个子女分散在世界各地,干脆就把院子卖了折现分钱。现在懿园被改成了一个高端私人会所,前两年还办了一场收藏珠宝展。
  走进雕花大门,道路两旁的花木修剪齐整,看不出半点深秋的衰败。
  施柔站在余年旁边,小声道,“懿园出售的时候,孟哥正热衷买房产投资,十分动心,但懿园起价就上亿,买下来之后还要修整,又是一大笔钱,孟哥没那么多钱,就暗搓搓地收回了自己蠢蠢欲动的手。”
  孟远从前面横了一眼过来,“你们两个,说什么悄悄话?”
  施柔和余年异口同声,“没有!”
  孟远被这反应逗笑,“行了,走快两步,要迟到了啊。”
  梅塞拍广告更注重视觉上的美感,余年到了之后,他连说带用笔在纸上画,把自己对画面的构想跟余年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
  “……从你的眼睛里,能看到的是一种平和,极少有欲望,让人觉得很干净,就和北欧的雪原极光一样!我希望尽可能地挖掘出你的这种气质,展示出来。”梅塞站起身,朝余年招了招手,示意他跟上,“我为你设计了三种造型,我们先试试看!”
  于是整整一个上午,余年都在试衣服、试配饰和妆容发型里度过,梅塞极为挑剔,时不时还会跟造型师互怼。好不容易敲定,梅塞又拉了服装师到旁边,商量着修改一些小细节。
  十二点半,余年才换上自己的衣服,终于能轻松休息一会儿了。正想问施柔午餐吃什么,就发现孟远走了进来,表情有些古怪。
  “孟哥?”
  孟远确定没有外人,假装轻咳了两声,“那个……曲总说你拍广告太辛苦,特意送了吃的过来,满满一大桌,怕是有十几个菜,就是三个你也不可能吃得完。”
  余年一听就笑了,昨天他看了谢游的微博,还在想外卖怎么一直没来,没想到是推到了今天。
  孟远见余年竟然在笑,压低了声音,“曲总……到底是什么意思?就算是看好你以后会变成公司的摇钱树,也不带这么殷勤的!”
  施柔见得多,也皱了眉,忧心忡忡,“孟哥,你的意思是,曲总有……那种心思?”
  孟远沉吟,又摇头,“也不像,曲总虽然没个定性又爱玩儿,但人还不错,前女友不少,但都在一起一个星期牵个手就分了,挺有原则的,上面还有曲大少盯着。重点是,也没听说他是个双啊!”
  听着孟远和施柔的讨论,余年觉得,自己要是实话实说,说这些都是谢游送来的——应该比是曲逍然送来的更难以理解吧?
  想起夏明希的“硫酸和炸弹”,余年还是没说实话,和稀泥道,“可能是曲总看我比较顺眼吧,而且送都送来了,不吃多可惜,那么多菜,一起吃吧。”
  翡冷翠的广告一拍就拍了整整四天。余年在徐向澜剧组,习惯了一个镜头反反复复拍上六七次,这一回遇上了要求严格、还时不时会灵感迸发重拍一遍的梅塞,耐心也十分充足。等最终拍完的时候,梅塞张开手臂,跟余年拥抱,大笑道,“跟你合作非常开心!相信我,这个广告片绝对完美!”
  余年笑道,“谢谢您,我也十分期待!”
  从懿园离开,已经是晚上七点了。深秋的季节,天黑得很早,余年这几天连续高强度工作,神经一松弛下来,就有些撑不住,靠着抱枕打瞌睡。
  孟远帮他盖好被子,又关好车窗,低声叮嘱,“你安心睡,一会儿回去了也早点睡,明天再睡个懒觉补补。”
  余年勉强听清了孟远说的是什么,应了一声,歪头就睡过去了。
  不过第二天早上还不到八点,孟远就一个电话打了过来,“虽然知道肯定吵你睡觉了,但现在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