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微调，目前已经进行了两个月，马上就可以结束了。”樊云璟道：“庄园是从东到西一点点调整的，东侧别墅通风最早，路老师可以先看看东侧。”
  “好。”路天星又问：“贵吗？”
  樊云璟含笑道：“熟人当然是友情价。”
  路天星点点头，这种省钱的时候当然不会反驳什么。
  过会，钱朗来敲门：“录制结束了，路小星我们走……咦？”他打开门才发现樊云璟也在里面，顿时秒变正经，微笑示意：“樊总好，晚餐已经订好了，咱们先过去吧？”
  “好。”樊云璟心情不错，起身跟着他们往外走，提议道：“路老师的车太显眼，不如坐我的车吧？”
  钱朗看向路天星，路天星思索两秒答应了。反正晚餐都要一起吃，坐谁的车去都无所谓。
  樊云璟的笑意顿时更深，不动声色的看了眼墙角，带着路天星去地下车库。
  光线打不到的阴暗角落里，殷良辰抱着吉他盘腿做坐在地上，目光微垂落在地上匆匆而过的影子，半晌没有动。
  也不知道过了过久，一道影子慢步走过来，停在他的面前。常雅蹲下身看他，认真道：“不要被网络世界影响，就算cp粉丝再多，你们还是不可能的。”
  殷良辰垂着的眼眸闪过嘲讽，冷淡道：“跟你无关。”
  “我只是不希望你被网络世界毁掉。”常雅言辞诚恳道：“娱乐圈的事情永远都是荧屏一套背后一套，无论是谁都不能免俗，你如果只沉浸在荧屏前对你以后是很不利的。”
  她说着，像是无意识感慨道：“这么重要的事情就没有前辈告诉你吗？你这样是不行的。”
  殷良辰抬头，眼底寒意一览无余，他说：“滚。”
  “……”
  餐厅里。路天星作为东道主正在点餐，樊云璟表示自己没有忌口都可以，路天星便回忆着他们之前吃过的饭局点了很多硬菜。
  钱朗和助理在隔壁包间吃饭，等到服务员也离开时，房间顿时恢复安静。
  樊云璟添上热茶，送到路天星面前，主动道：“今天找路老师，其实也是有一件事想麻烦路老师。”
  路天星惊讶，这还是樊云璟第一次有事麻烦他。他神色不变，眼神却隐隐带着好奇：“什么事？”
  “关于传媒公司的事情。”樊云璟又给自己添了杯热茶，解释道：“最近传言很多，相信路老师肯定也有所耳闻。没错，我们樊氏集团突然投资新星秀不是心血来潮，而是想成立子公司进军娱乐圈……”
  他顿了顿，试探道：“路老师有意向合作吗？”
  “没有。”路天星早有防备，此刻更是拒绝的格外干脆，毫无回转之力。
  樊云璟本就没抱希望，被拒绝了也很平静，淡淡一笑道；“果然是路老师的风格……既然招揽不到路老师这种顶梁柱，不知道路老师能不能给点意见，让我选几个学员？”
  这倒是可以。路天星回忆着海选出来的学员，说：“新星秀能闯到前十的海选学员水平都很高，如果樊总想签人可以试试他们，至于练习生……如果樊总能挖墙脚也可以试试。”
  樊云璟假装思索，不动声色道：“路老师觉得最有潜力的人是谁？”
  路天星认真道：“常雅，殷良辰。”
  常雅因为好人不吃鱼账号的事情失去创作闪光点，但是舞台表现力极高，现场渲染气氛的能力更是很强——路天星猜测过，是不是这点引起廖清明的注意，进而拉近距离最后好到签约女主的。
  殷良辰就更不用说了。创作编曲慢歌rap……除了跳舞不行，基本上全能。他的潜力是无限的，所以才会有这么多公司的邀约等着他挑选。
  樊云璟点点头，安静几秒突然道：“路老师，如果我用度假区的房子跟你换殷良辰，你愿意吗？”
  第四十六章
  路天星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遍：“你说什么？”
  樊云璟没有重复,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墨色的眼睛眸色略深。
  包间的气氛突然有些冷凝。
  路天星神色微敛，刚皱起眉头，就见面前人重新恢复笑意，平静道：“抱歉，我好像的确不适合讲笑话。”
  路天星不可置信道：“所以你刚刚是在开玩笑？”
  樊云璟反问道：“这么不明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