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养大了暴戾魔龙[穿书]_分卷阅读_55
  不过也很清楚,白玉京遇到这种事情,姜娉作为玄天宗的人也参与了,同罪同罚已经是最好的处理结果,否则也难以平息白玉京的怨言。
  清风是想破脑袋也不知道姜娉这么做的理由,同时对她的温柔善良的印象也破灭了。
  处置罗衍的,自然是白玉京亲自动的手,罗青竟是让长子罗莫宁行刑。
  在原着里,送罗衍去黄泉路的正是罗莫宁。
  姜漾羽看着罗莫宁走到喊叫不止、惊恐万分的罗衍面前,一时有些心惊,他竟一时分不清这是巧合还是剧情强行修正。
  罗莫宁已经逼近元婴期,手里可能也没少沾血,废人的手法堪称熟练,只是几息的功夫,罗衍修为开始散去,一头青丝慢慢变白,俊美的脸上爬上皱纹,他悦耳的青年嗓音也变成了散发着腐臭味的枯朽声音,他惊恐地朝罗青爬去,喊道:“不要!不要散我修为!爹!爹我是你儿子,亲儿子,你怎么可以把我废掉?饶了我吧,我错了,我不会再犯这种错误了,让我戴罪立功,我去找灵脉,我去找可以重新建立白玉京的灵脉,爹!呜,饶了我,不要,不要散我修为!”
  罗青闭了闭眼,说:“罗衍,你活该,为父早与你说过,修仙之人,即使不断绝情爱,也不能为女人冲昏头脑,失去判断,你有今天,为父一点都不意外,剩下的日子,你作为凡人好好活罢。”
  罗衍痛哭失声,这个时候他倒是一直道歉认错,求原谅。
  但是现在已经没有人听他在说什么了。
  罗莫宁行刑之后,罗衍便成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朽,一米八几的大个子瞬间缩水了一小半,几乎都站不直,两条腿都哆嗦了起来。
  这个画面无疑是有冲击性的,在场观刑的许多弟子都打了个冷颤,有些不忍心看。
  这种审讯,会让这么多弟子观看,也能起到一定的威慑作用。
  毕竟没有谁会愿意从一个高高在上的修仙之人成为一个凡人。
  即使不是天机门的人,在场的弟子也能从罗衍身体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判断出,罗衍顶多只有一个月好活了。
  太惨了,都是因为女色,幸好他们玄天宗没有这种为了女人脑子发昏的人,他们都是一心修炼,一心向道的人!
  审讯结束,姜漾羽带着玄光离开,段云浩忽然叫住了他。
  姜漾羽顿时有些紧张起来,他咽了咽口水,嘴甜的喊:“段师伯,您有事吗?”
  姜柏言也停住了脚步,看向了段云浩。
  段云浩说:“不要紧张,本座只是想与你道声抱歉,本座未教好姜娉。”
  段云浩对姜娉这个徒弟,也不是没有花过时间的,姜娉很爱请教他问题,段云浩很满意她的勤勉,也给足了灵宝法器,并不曾在物质上短缺过她,然而闹出这件事,为了一只灵兽,使出如此卑劣的手段,饶是段云浩,也觉得不可思议。
  姜娉对他的心思,段云浩也不是不知道,只是修仙之人,时光太过漫长,在他三百年的人生之中,恋慕他的女修数不胜数,其中也不乏座下弟子,他并不放在心上,姜娉也一样。
  段云浩和其他宗主一样,都是护短的,但也不是无原则护短,弟子惹事,可以帮忙兜底,但犯了大错,也绝不会姑息。
  给出姜娉刑罚之后,段云浩心里也没有太大波动,但姜漾羽看向他的眼神,那种充满光亮动容的眼神,略微地触动了他的神经。
  也因为这个眼神,段云浩愿意与他多说几句话。
  他说完这句话,就拿出了一枚戒指,手指轻点,戒指慢悠悠地飞到了姜漾羽面前,对姜漾羽继续道:“这是本座予你的赔礼,你收下。”
  姜漾羽听了,立即松了一口气,伸出爪子,接过了面前的戒指,激情开腔:“段师伯明察秋毫大义灭亲,实乃天上地下的神仙人物!!我要替呱太谢谢师伯!不过师伯太客气了!我还未曾孝敬师伯,又怎么好意思让师伯给赔礼?”
  虽这么说,他手上却非常麻利地滴血在戒指上印上自己的印记,然后飞快地用神识扫了一圈里面的东西,这一看不要紧,看了之后他嘴巴都长大了,结结巴巴地说:“……师伯太客气了,竟给了这么多天材地宝,晚辈何德何能!”
  一边说着,一边无法控制自己过于喜悦的面部表情,“呵”的一声笑了出来。
  姜柏言:“……”
  他仰头看向执事堂天花板,实在不想承认眼前这般没见过世面的人是他儿子。
  段云浩如此冷心冷情的人,也觉得姜漾羽这一系列的动作言语还有表情,十分真实活泼,让他想起了很久违的、还是凡人时的回忆。
  他微微地勾起了唇角,流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微笑,冰冷的声音仿佛融进了一滴温水,“这是你该得的,不用觉得不自在。”
  而后看向姜柏言,说:“姜宗主,好好培养你儿子,他很好。”
  姜柏言听段云浩说这话,微微有些诧异,这三百年段云浩很少夸赞过谁,而且同一个人,夸了两次,他正要颔首应下,就听姜漾羽抢先回答:“师伯不愧是万年才得一见的神仙人物,如此的慧眼识珠!令晚辈喜极而泣,热泪盈眶!正所谓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今日师伯如此看好赞赏晚辈,晚辈也不会辜负师伯期待!一定会好好修炼,登上万峰之巅!”
  姜柏言:“……”
  段云浩被他言语里的感情感染,唇角的弧度略微扩大了几分,“你能如此想便是极好,好好修炼,本座期待你登万峰之巅。”
  姜柏言:“……”
  他不懂这两人怎么能一唱一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