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本宫为你打下的江山_分卷阅读_162
  顾氏倒是觉得在外头的庄子上比留在府中好,留在府中说起来好听,但怎么看依旧是伺候的下人,哪怕是府中有头有脸的管事,多数时候也得低着头做事,但到了庄子上就不一样了,元宝就成了庄子上的头号人物,那自然是过的主人般的生活,身边也有人伺候,怎么看都比留下好。
  苏明若原本下午也没什么事情,听说元宝要回来看看也想见见她,她从很小起元宝就在她身边照顾了。
  第二天的时候苏明若上朝时自然一片恭贺的声音,苏明若的表情可僵硬了,完全看不出升官的喜庆来,等到朝会散了,她立马跑去找谢容了。
  谢容在南阁的书房单独见她,原本以为苏明若挺高兴的,结果完全看不到半点笑脸,顿时也很困惑:“你这是怎么啦?之前不是还说要做将军?怎么真的得了镇西将军的封号又不高兴了?”
  苏明若道:“因为觉得现在的我还不够做镇西将军,你封我一个平西将军我倒是能高兴一下。”
  她看着谢容:“我确实想要做将军做很厉害的将军,要是能像我爹爹那样封镇国将军就最好了,但那是要凭本事做的,又不是现在这样,大家都知道我与你之间的关系,此时我稍微有点功劳你就这样做,人家要怎么说?”
  苏明若在面对谢容的时候觉得自己委屈极了:“我这回好不容易抓了陈玄,因此并没有太大伤亡就结束了战事,原本这是值得骄傲的事情,但你这样做……你这样做,我的功劳反倒是不值一提,我所有的努力都变得什么都不是,凭什么我努力做事也立了功劳却还显得不够名正言顺!好像我……好像我是靠着找你走私人关系才能够升官似的!”
  她对苏穆没有说这样的话,但对谢容就是忍不住这样说了。
  “我知道你是好心,但你这样做我怎么办!”
  谢容叹了口气,挥挥手让身边的人都退下,然后走到苏明若的身边:“明若,这并非我的本意。”
  苏明若看着他:“但你这样做,我不高兴。”
  “是,这回是我不好,是我思虑不周好不好?”谢容柔声道:“不过已经封了将军也不好再降职,否则人家说的更难听了,但我相信你日后必定能够立下更多的功劳,做个名副其实的镇西将军。”
  苏明若吸了吸鼻子,努力把之前酸酸的感觉压下去:“我肯定可以做到的!”
  其实她之前委屈的想哭,尤其是她那么努力,结果毁掉她所有努力的人却是谢容的时候,这就让苏明若更加无法接受,但……就如同谢容所知道的那样,苏明若努力的克制,她并没有发脾气,只是在诉说自己的委屈而已。
  见苏明若稍微好了一点,谢容伸手摸摸她的发顶:“其实你也不必这样,对我发脾气也没关系,这次本就是我做的不好。”
  结果他这话说出来反对的人倒是苏明若。
  苏明若睁大眼睛很坚定的反驳他:“那怎么能行呢!”
  “虽然这件事情我确实觉得容儿做的不太好,但如果不能好好的讲道理解决问题,却是粗暴的对你发脾气的话,就太不对了。”
  按照五皇子的说法,遇事只会对姑娘家发脾气的话,那比渣男还不如呢!
  苏明若觉得她不能这样对容儿的。
  谢容干咳一声:“其实……我这次思虑不周也是我冲动了。”
  他两颊微红面带羞涩:“其实,我是听到了你在前线见杨煜的时候……听说是特意打扮的很好看去见他呢,我吃醋了嘛……”
  然后他就想着,其实他可以多做一些事情,对苏明若更好一点。
  结果因为太酸,酸的自己智商都没了,最后反而做了蠢事。
  “哎,居然是这样……”
  苏明若看着谢容,顿时不在意之前的事情了:“容儿害羞吃醋的样子也很可爱呢!”
  而且……
  “我才不喜欢那个杨煜,我去见他是想要他知难而退啊,他觉得我特别好的话,就不敢再打你的主意了吧?结果那个杨煜完全不要脸,根本说不通的。”
  谢容:“……”
  哦对,他光顾着酸了,忘了这一茬。
  以苏明若的脑回路,这件事情肯定不能按照正常的思路理解啊!
  谢容刚想说什么,苏明若就握住他的手:“容儿你不要为了杨煜不开心啦,其实我回来之前一直想给你带礼物的,毕竟让你独守空房这么久,即使因为孝期,但我也可以陪你啊,何况朝中也并不安分,我该帮你更多的,但我都没有做到,所以也很内疚,但是我想了好久都没有想好要送你什么才好。”
  她眨眨眼:“你想要什么我去买,想要哪里我去打,好不好?”
  谢容本想说不必,但面对苏明若那样真挚的眼神,他想了想说:“这样的话,确实是有个地方,我想要洪阳。”
  洪阳是燕国伸向梁国的一只手,不说梁国时刻想要将这只手斩断,谢容也想。
  尤其是燕国怎么看都不安分,总想着要搞事的时候。
  苏明若点点头:“洪阳的位置确实很关键,但是目前来说,我们恐怕不宜与燕国再次开战。”
  好不容易才让燕国退兵,此时再自己去招惹,那不是傻么?
  谢容一笑:“这个我当然知道,就算要对洪阳动手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了,不过你这样说的话,那时候我可是会派你去洪阳的。”
  “嗯!没问题!”苏明若道:“容儿想要哪里我都帮你打!”
  然而就在他们说完这话的第二天,燕国有使者前来送了一封信。
  燕帝表示他看上卫然了,并且愿意以洪阳与谢容交换卫然。
  这消息谢容那里一时还未做出答复,但朝中有人的好处就是卫然很快就听到消息了。
  卫然看着江岸青,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先生,我不想去燕国!”
  燕帝什么的,不约!
  作者有话要说:  容儿:信了正常脑回路的我仿若智障= =
  ps:给大家道个歉,之前断更的几天完全没有通知_(:3ゝ∠)_
  ……其实我以为我挂了请假条的,然而直到微博有姑娘提醒我,我才发现我没挂
  我记得应该是断更的第二天中午吧,睡午觉的时候想着要挂个请假条,然后半梦半醒之间感觉自己开了电脑挂了请假条
  ……然而事实证明我大概是做梦qaq
  这篇文目前算是到了最后阶段了吧,接下来就是干完最后一票就可以准备完结了,
  但是之前因为我在写的过程中调整了一些原本的设定,所以结尾的时候就比较卡了
  嗯,这章大约是两章的字数,算是加更吧
  总之还是很对不起大家,作者的智商蠢到你们了qaq
  第122章
  关于燕国会注意到卫然这种事, 谢容并不觉得意外。
  应该说这种事情, 从他们决定让卫然在这次出手帮忙的时候就已经可以预想到了。
  燕国又不傻,卫然一直以来也并没有太过遮掩, 这种事情就算燕国一时不知,很快也会调查清楚。
  但谢容没想到的是,燕帝居然会直接开口明码标价的用洪阳换卫然。
  苏明若也完全没有想到这一点, 或者说, 不仅仅是苏明若和谢容,就算是原本作为燕国人而对燕国十分了解的江岸青也没想到燕帝会这么做。
  因此在面对卫然那快要哭出来的表情的时候, 江岸青摸摸下巴:“那要不……你给自己算算?”
  卫然眨巴着眼睛看他。
  江岸青继续说道:“你就算算你这回会不会去燕国嘛, 这样问题不就解决了?”
  卫然哇的一声就哭了:“不能算!”
  术家可演算世间万事万物,但一般不会随意开口透露什么。
  但……
  “这回可关系到你自己呀, ”江岸青说道:“这么重要的事情, 你自己算一下不是挺好,大不了我不问你答案就是了。”
  卫然连连摇头:“不是这样的,演算世间万物都不是最难的, 最难的就是演算自己的事情, 仅仅是占卜凶吉还好, 但如果想要窥见更加详细的事情, 这样的难度是非常大的。”
  人嘛,总是看别人比看自己方便。
  江岸青问道:“这么说,你算不出自己的事情?”
  卫然摇头:“也不是,我很厉害的,但有些事情可以算, 有些事情不能算,就像我可以占卜自己的凶吉,当年也演算过我有机遇在明若身上,但如果是更加详细的事情,不仅仅是能不能做到,而是不可以去做。”
  “老师当年就说,术家弟子可明阴阳法万物通晓前尘未来,但对于自己的事情,不知,不想,不问,才是最好的。”
  江岸青扯了扯嘴角:“我觉得这话说不通吧。”
  既然有这样的能力,为何不能为自己做一些事情呢?
  但卫然依旧摇头:“不行就是不行,反正我不算。”
  他十分坚持这件事情江岸青也没有办法,最后也只能叹了口气:“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想,也难怪……”
  难怪术家现在只剩一个人了。
  以及……
  难怪卫然这么个傻孩子的性子。
  卫然鼓着脸:“我虽然没有那么聪明,但是先生的表情太明显了!”
  他对江岸青说道:“虽然术家目前只剩下我,但当年的各家学说,如今依旧能够保持本身的独立性传承下来的,也只有我们术家!”
  嗯……这倒也是。
  其他各家学说在时代的变迁中慢慢的就融合为一体了,要说独立性,早就没了。
  换句话说,各家学说早就不存在了,如今流传下来的,不如说是一个融合了各家的新学说。
  江岸青最后决定不再讨论这个问题,而是说起了燕帝:“用洪阳来换你,燕帝这回可算是真心想要你了。”
  当然,前提是燕帝确实会履行诺言把洪阳交出来。
  但只从目前燕帝开出的条件来看,卫然这个在各国之中都没有什么太大名气的年轻人,他却愿意开出洪阳作为价码,这显然显示了他的决心。
  江岸青忍不住啧了一声:“我原本想到燕国会想要得到你,但我却没有想到他们会如此重视。”
  燕帝又没见过卫然,就算卫然的情况被说给燕帝听,恐怕轻易燕帝也不会相信,甚至可能怀疑这是晋国的阴谋,因此不会随意开出那么高的价码来,如今这样的情况,怎么看都不太对劲。
  江岸青想了想也是摇头:“目前不清楚燕国的情况不好轻举妄动,不过既然燕帝放出话来,之后肯定会想要见你,燕国的使者也会想要与你见面,试探你一番,只能到时候再看情况了。”
  卫然委屈巴巴:“先生你就不能再帮我想想办法吗?我真的不想去燕国,我想要留下来。”
  江岸青伸手摸摸他脑袋安慰道:“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去燕国的。”
  卫然顿时高兴起来:“嗯!先生一定会有办法的。”
  江岸青哈哈大笑:“你都这么说了,我当然不好辜负你,何况,现在住着的宅院还是我们一起买的呢。”
  反正江岸青是一个人卫然也是一个人,买两套宅子就太麻烦了,干脆一起合伙买了。
  不过卫然没想到的是,带给他压力的人可不仅仅是燕帝。
  之前的卫然在中都没啥名气,他既年轻,也没有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至多给人家算算孩子的事情,因此并没有很多人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