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哼唧一声，回她：【你最乖！】
  “啧啧啧。”赵旭鸣端起水杯喝水，“不是我说，卫卫，你都这样还不跟我们讲还是人吗？啊？”
  我笑意挡不住，没有看他，继续跟邹云端聊天，我说：“不是。”
  “那求你做个人吧。”
  我想了想，又看着他们：“那你们等下……”我说，“不要惊讶啊。”
  他们是我的朋友，之前不说是为了不想让姜俞禾知道，但现在说的话，好像没什么关系了。
  我跟邹云端反正读书的时候在柳城，他们几个也见不到。
  我不是担心什么，他们几个一直都很照顾我，真把我当妹妹一样，所以我跟女生谈恋爱的话，我也有想过他们的反应。或许是惊讶，或许是震惊，过了就会是祝福了。
  “不惊讶不惊讶！”孙宇把牌一放，假装生气的样子，“让我看看是哪个兔崽子拐走了卫卫！”
  “哈哈哈哈哈。”我舔了舔唇，“那啥……不是兔崽子。”
  赵旭鸣：“小狼狗？小奶狗？这个形容够好了吧？”
  钟可艺这个知道真相的人没憋住，“噗哈哈哈。”她边笑边拍我的肩，“笑死我了，等下他们什么脸色啊。”
  我嘴角抽了抽，我说：“也不是。”
  “大叔？”周子欧惊诧道。
  我：“滚。”
  我拍了拍茶几，我说：“那你们记得跟我爸妈保密啊。”
  因为以前经常一起玩，我爸妈跟他们也挺熟悉的。
  “一定保密。”孙宇竖起三根手指，然后催促我，“快说快说，最好有照片，让哥哥看看帅不帅。”
  我摇头：“不帅。”我翻出照片，“是美。”
  “……”他们仨看着照片沉默了。
  我给看的是在离别前一天，游乐场的时候，邹云端坐旋转木马的照片。
  她坐在一匹白马上，头靠着柱子，表情有点委屈，因为第二天我就要走了，她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钟可艺在一边玩着手机没说话，他们三个也还没从震惊中走出来。
  “那个……”赵旭鸣率先开口，但他还没说什么，门就打开了。
  姜俞禾来了。
  我看了她一眼，把手机重新拿回来，然后说：“这下知道了吧？”
  “咳咳咳。”孙宇手抵着嘴，咳嗽了好几下，“真的假的？”
  我挑了挑眉：“我还骗你们吗？”
  我说：“不说我不是人，说了你们又不信。”
  “不是…”周子欧把水杯一放，“也得给我们个缓冲时间啊！”
  “发生什么了吗？”姜俞禾把包放下，捋了捋自己的头发，把大衣脱掉扔在沙发上，然后坐在我对面。
  一年多了，第一次我们几个人都在。
  “喝茶吗还是喝果汁？”钟可艺问她。
  姜俞禾笑了一下，“没有酒吗？”
  “你不是开了车来的吗？”孙宇问。
  “没事儿，一会儿许兮来接我，她不喝酒的。”姜俞禾又问，“真的没有酒吗？”
  “那我去叫服务员拿几瓶来。”周子欧说完拉开门出去了。
  我拿起自己的杯子抿了一口，虽然跟她关系破冰了，但现在我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苗苗你让许兮也来吧，一起玩啊。”
  姜俞禾笑着摆手，“她家里有事儿。”
  我捅了捅钟可艺的肩膀，她看向我。
  我身体往后仰，拿出手机，调出跟她的聊天界面打字：【许兮跟她在一起了吗】没有发送给钟可艺，而是让她也看过来。
  她摇摇头又点点头，手放在我耳边对着我说：“不知道，我觉得像。”
  姜俞禾正在跟他们聊天，我深呼吸一下，把以往的事情都抛在脑后。
  然而注意力并没有转移多久，孙宇看着我，“卫卫，所以其实你交的是女朋友？”
  我轻笑一声：“哇，你这反射弧太长了点。”
  周子欧进来了，后面跟着服务员，盘子里放着几瓶啤酒，看样子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在这有点黑暗的房间里冒着冷气。
  “我靠，冻的。”赵旭鸣把酒杯摆好，然后拿过茶几上服务员开了的酒瓶，被瓶身冻的打了个哆嗦，“太冷了，咋想的啊，拿冰啤酒。”
  “喝冻的才好玩。”周子欧坐下来。
  “我不喝。”我说，“我开了车出来的。”还有就是又到了亲戚造访期间了，我不敢喝凉的，邹云端一直在叮嘱着我。
  “喝车不开酒，开酒不喝车。”钟可艺提醒。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