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付丧神_分卷阅读_50
  传闻他强大又冷酷,对待妖怪从不手下留情。
  望着对面撑着油纸伞的俊美青年,宫泽千里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她有一种预感,自己今天怕是回不了家了。
  而另一边的粟田口刀派看到骨喰被封印回了原形,他们的脸色看起来就像是经历了一场寒流的强袭。
  素来温和的一期一振已经变成了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他的周身缠绕起了一股杀气,腰侧挂着的本体甚至发出了轻轻的嗡鸣。
  其余付丧神的脸色也很不好看,宫泽千里甚至看到鹤丸国永已经摆出了“真剑必杀”的姿势。
  宫泽千里顿时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她苦恼纠结地想着解决办法,在死了无数的脑细胞都无果之后,她忽然觉得肩上一沉——
  宫泽千里愣愣地抬起头,就看到沈沉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
  赤发的付丧神双手安抚性地搭在她的肩上,一双暗金色的眸子正无声地俯视着她,眼中是从来不变的冷静与从容。
  宫泽千里看到对方冲着她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就越过她向着粟田口走了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付丧神格外沉默的背影时,宫泽千里都会有一种感觉——如果是他的话,一定没问题的。
  这种感觉,跟她信任着同伴的感觉是不同的,反而更加接近于,王之于臣民,神之于信徒。
  沈沉从鲶尾手中取过了骨喰藤四郎的本体。
  他的动作平静又淡然,隐隐带着某种沉默而压抑的威慑感。甚至在他靠近的时候,鸣狐身上挂着的小狐狸不自觉的伏下了身子,完全遵从本能地做出了驯服又恭敬的姿态。
  沈沉不甚在意地伸出手,修长的手指轻轻滑过了胁差上缠绕着的咒符。
  然后,那道粟田口们死活都撕不下毁不了的咒符,就这么无风自燃了起来。
  白色的咒符一点一点化为了黑色的飞灰,然后纷纷扬扬地飘散到空中,没几下就消散干净了。
  沈沉把完好无损的胁差重新递回了鲶尾的手里,语气平淡地宛如只是随手掐下了一朵路边的野花,而不是破坏了一个强大除妖师的封印一般:“他需要重新积攒一下化形所需的灵力,大概过几天就会变回来了。”
  “……谢谢你!真的,真的非常感谢!”
  反应过来的鲶尾紧紧地抱住了骨喰的本体,颇有点喜极而泣的意味。
  一期一振和鸣狐也瞬间软下了眉眼,望着沈沉的眼神像是在发光。他们正要说些什么,却被沈沉挥手制止了:“我已经收到你们的谢礼了。”
  蹲在意识空间里的丘比闻言,看了看粟田口一路狂飙的好感度,于是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
  但是这还没算完,紧接着,不知道粟田口的刀剑们脑补了什么,明明已经大幅上涨的好感值又往上蹦了一个档次。
  丘比疑惑地歪了歪头,莫名觉得对方大概在想“笑容就是谢礼”“你开心我就开心”这样子的?啊,果然不管是人类也好付丧神也好,都意外地难懂呢。
  还好它有沈沉大人:)
  而另一边,刚刚解决完了骨喰的问题,沈沉就感受到了一股不容忽视的视线落在了他的身上。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沈沉顺着视线转头,果然看见了撑伞而立的的场静司。
  的场静司似乎对于沈沉轻松破解自己封印的行为十分感兴趣,没被符咒遮挡的左眼充满探究意味地凝视着他。
  然后,在发现自己并不能从对方的表情上捕捉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后,的场静司忽然抬了抬油纸伞,露出了他被伞叶遮挡的大半面容。
  紧接着,的场静司弯起了原本舒冷的眉眼,唇角恰到好处的弧度让这个青年霍然显得和蔼可亲了起来:“虽然那并不是我最强的封印,不过居然能够这么轻松地破坏掉,你还是第一个。”
  他说着,微微压低了嗓音,刻意沙哑的音色凭白多了一份难言的诱惑来:“有没有兴趣成为我的式神?你很强,不应该被埋没在这里。而这个世界上,有能力发挥出你全部才能的人……只有我。”
  安利之王·契约狂魔·丘比:呵呵,我就笑笑不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第二更,第三更大概是在晚上。
  第30章 我要开始装逼了
  的场静司的话一出口, 在场的所有付丧神脸色均是一黑:嘿呀, 好气哦, 这家伙居然敢当着我们的面挖墙脚?!
  “你就死心吧。”加州清光冷笑了一声, 手上的护甲攥得本体咯吱作响:“沈沉才不会跟你这种家伙走呢。”
  小狐丸也跟着危险地眯起了眸子, 蓬松的长发显得凌乱而不驯,像一只戒备到炸毛的野狐:“想要抢走小狐的同伴吗,我手中的剑可不会答应。”
  三日月宗近没有说话,但却抿起了平日素来微笑的唇。当这把最美的天下五剑沉下脸的时候, 那端丽的姿容瞬间显露出一股骇人的气势来。
  面对来自四面八方的或明或暗的威胁, 的场静司不但没有恐惧, 反而兴味地笑了起来:“看来他比我想象的拥有更大的价值呢。呵, 我越来越想得到你了, 沈沉。”
  加州清光咬牙:“你这家伙……”
  “我拒绝。”
  沈沉单手按下了想要冲出去的加州清光,然后望着的场静司, 语气慵懒却格外干脆地回答道。
  的场静司并没有露出失望或者吃惊的神色——
  他原本就没指望一个强大的付丧神能够因为他的三言两语就选择臣服, 如果真的发生这种事情,那他反而免不了要考虑一番阴谋论了。
  只是道理虽是如此, 然而……
  “我能够知道原因吗?”
  的场静司站在树下, 带着宛如画中人般的静谧和雅意。他把所有的深邃和漠然都埋藏在眼眸深处,让人捉摸不透心绪。
  的场静司的视线缓缓掠过众人,最终定格在了沈沉身上。撑着油纸伞的除妖师深深地凝望着对方的眼睛, 像是要望尽他的灵魂:“是因为所谓的同伴,理想,忠诚, 还是说……仇恨?”
  说话间,的场静司原本清隽的嗓音渐至喑哑,末了还微微碾动舌尖,拖曳出一道旖旎的恶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