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一度:首席溺爱娇妻_分卷阅读_132
  相对单纯的人,总是会更加心善一些。我说了这一番话,就让他们感觉我不是一个突然的空降者,而和这里有着很深的渊源。这会让他们在心理上不把我当一个完全的外人。
  “今天重返这里,很是感慨,有物是人非的伤感,也有重返家里的喜悦。没想到爸爸当年做不好的事业,在各位的努力下能做得这么好。我非常感谢各们的努力工作。你们让我看到了希望。也让我明白,经营企业不仅只是赚钱的事,还意味着更多的责任,我希望我和各位一起努力,把我们的鞋厂做得更好,让更多的人穿上我们高品质的鞋。现在是吃饭时间,我不想耽误大家太多时间,以后我们要一起共事,会有更多交流的机会,今天就说到这里,谢谢大家。”
  下面传来掌声让我很是欣慰。或许是我的话打动了他们,或许是因为我说的让他们好好吃饭的话正合他们的心意,总之他们把掌声都给了我。还好,我的首秀没有上次在公司那样的尴尬。也算是进步了一些。
  “安总,您也讲几句吧?”袁隆辉请示安明。
  安明摆了摆手,“吃饭吧,这里由她负责,她说了就行了,我就不凑热闹了。让大家吃好饭好好干活才是最重要的。”
  “行,那我们去那边吃吧,我让食堂专门做了些菜。”袁隆辉说。
  这意思一听就明白,当然是特别为头头准备了更好的伙食。
  “不了,就在这里吃吧,自己去打饭。餐盘在哪儿?”安明问。
  “这些饭菜……”
  “工人能吃,我们也能吃。”安明说。
  “好吧,那这边请。”
  这食堂里的饭菜,确实是没有美如星辰食堂的饭菜可口,毕竟这里人太多了,做这么多的饭菜,那几乎就和烹调没关系了,那完全就是规模性生产出来让大家填饱肚子而已。但总的来说还不错,没有到难于下咽的程度。
  我偷眼看了看其他人,以魏松为代表的那些高管都慢慢地吃着,看起来装着吃得很来劲的样子,但其实面前的饭菜并没有怎么动。明显他们这些精英是吃不下这些饭的,反而是安明是实打实地在吃,盘子里的饭菜除了几块肥肉以外,都被他消灭得差不多了。
  之前我还以为他只是做做样子,没想到他是真吃,而且还真能吃得下。这人还真是和其他的富家公子不太一样。
  饭吃完后,休息了一会儿,袁隆辉带着我们参观厂区,这鞋厂和温城大多数的鞋厂一样,做的都是中低档的皮鞋,以前是出口到东南亚和非洲等不发达地区,也有做内销的部门,但份额很小。
  这几年全球经济不景气,加上华夏币升值压力,外加劳动力成本逐年增加,原来的一些竞争优势渐渐消失殆尽,外部内部都危机重重,正走在破产边缘。
  要知道并不是所有的收购都是好买卖,听起来把别人家的公司收购了,有多牛叉似的,其实真正做企业的人都知道,企业并购本身存在巨大的风险,有时因为不适当的并购不但不能有助于企业发展,反而会成为企业的沉重负担。
  比方说你原来的公司每个月赚两百万,但你收购了一个不能盈利的企业,每个月亏损一百万,你收购以后,就得负责起那个亏损企业的种种问题,你得把你每月赚的一百万拿出来补贴那个亏损的企业,直到它能自己造血,直到盈利为止,如果救成功了,那个企业每个月也能给你赚两百万,那你这收购就成功了,如果一直持续亏损,那最后就会拖累到你原来的企业。
  所以我在怀疑安明收购这个鞋厂的动机。
  一般来说,企业收购可能是业务互补,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大吃小,小的企业占有一定的市场份额,一直和大的竞争,大的干脆把它收于旗下,避免和它竞争。但安明收购这个厂明显没有这方面的必要。
  因为这里是做鞋的,而美如星辰是做服装的。虽然都是穿在身上,但一个在上,一个在下,有很大的区别。
  在晚上举行的庆功会上,我都还在一直思考这个问题。按理说安明斥巨资买了一个公司送给我,我应该高兴得欣喜若狂,但我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这时魏松走了过来:“袁总,今天对于你来说应该是个高兴的日子,为什么闷闷不乐?”
  我勉强笑了笑,“我挺高兴的啊,没有不高兴。”
  “看来安明对你真是情有独钟啊,我一直还在纳闷为什么会买下这么一个境况堪忧的鞋厂呢,原来这个厂子和你有那么深的渊源。”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因为我本身也看不清这件事背后的隐情。只能是又笑了笑,“魏总想多了,这是公事,是董事长的投资而已,他已经说了,我只是替他保管。”
  “美如星辰那是做衣服的,根本没有鞋类的业务,而且无论是销售渠道还是其他方面,都和这鞋厂没有互补性,你说董事长收来干什么?还不是为了圆你的梦?而且还把鞋厂改为护暖鞋业,把你的名字都给写进去了,这还不能说明是为了你?”魏松说。
  我确实无法反驳,尤其是护暖鞋业这个名字,指向真是太明确了。简直就是赤果果的示爱,我实在不知道如何才能说得清楚。
  “你准备和他什么时候结婚?”魏松又问。
  “我如果说我压根没想过和他结婚,你信吗?”我笑着问。
  魏松笑了笑,“我信。不过,那又是因为什么?你不爱他吗?”
  “魏总,这是工作场合,说这些不好,先不聊了,我失陪一下。”我端着酒杯,向袁隆辉走去。
  魏松也笑了笑,说了声请便,脸上的笑容总让我觉得很奇怪。
  我向袁隆辉举杯,“辉叔,辛苦了,我对厂子不熟,以后还得您多多关照。”
  “咱们都是自己人,说这些就见外了,只要叔能做的,就一定会尽力。对了,你爸爸有消息了吗?”袁隆辉说。
  我苦笑着摇头,“没有,那么多年了,一点消息也没有。”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呢,说不定哪天你爸就又回来了呢,看到你今天重掌鞋厂,不知道得有多高兴呢。”
  “辉叔,安董是什么时候开始和你们接触收购事宜的?”我假装随意地问道。
  “早喽,前前后后谈了近一年了,谈谈又停停,停一阵又谈,安董可真厉害,硬是逼得原来的老板一退再退,最后把厂子卖给了他。”
  “一年多了?去年就开始谈的吗?”我想再次确认一下。
  “是啊,谈了一段时间,又停了一段时间,正式启动收购谈判,是在约半年前。”袁隆辉说。
  我点了点头,“嗯,谈判是挺辛苦的,这本身就是一种长时间的博弈。”
  “最后还是安董赢了,以最便宜的价格将厂子买下了。”
  “那您以前认识安董吗?”我问。
  袁隆辉回答得很快,并没有任何的犹豫,“不认识,以前也不知道温城商界还有这样的青年才俊。真是年轻有为啊。”
  “那你还记得冯泰这个人吗?”我又问。
  “冯泰?哪个冯泰?”袁隆辉问。
  “哦,就是以前爸爸还在的时候,厂里的一个主管还是什么职务的人。好像还带着一个孩子。”
  “哦,你是说那个人啊,后来火灾死了呀,你怎么忽然提起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