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库洛洛的重生情人_分卷阅读_24
  “喂,你怎么可以那么没骨气,这么快就求饶了!”
  小女孩嘴里虽然那样说,但一双熠熠生辉的粉色眼眸却似乎颇为兴奋地亮了起来。这时小男孩虚弱地合起了眼,他努力让自己不要睡过去,却觉得时时刻刻全身都冷到发抖。先前有一群陌生人把他捡了回来,没想到只是扔在这里不管不问,他知道自己快要死了...他想活下去...骨气那种东西是什么?她为什么要说那种话。
  “...喂、喂!你先别晕啊...你...”
  耳边嘈杂的声音渐渐离男孩越来越远,很快他便彻底昏迷在了女孩的怀里。
  一个月之后——
  “你不要总是跟着我。”
  男孩的冷漠与拒绝让铂金色头发的女孩很是生气,只见她双手插腰倔强地回了一句‘谁跟着你了?!’之后,又继续亦步亦趋地像个小尾巴似地跟在男孩身后。
  “...你今天怎么回事?”
  男孩忽然停下脚步,他极为不喜欢别人走在他身后,在来这里之前,他以为所有流星街人都懂得这个道理,这是最基本的常识,没想到在教会居然还会有像她这般的人存在,真的...让他既感到意外又觉得厌恶。
  “这是对救命恩人说的话吗?!你这人怎么这样!”
  女孩气急败坏地跺了跺脚,或许是声音大了点,在听见走廊那头传来动静时她忽然像只受惊的兔子似地倏地一下躲在了男孩身后,小小的手紧紧抓着他单薄的黑色长袍,带着一丝恐惧地颤抖着。
  “莱恩,你看见莉莉丝了吗?”
  是爱莎,住在莉莉丝隔壁的女孩,和他差不多时间进的教会,被分配来伺候后者的生活起居。
  “啊,她在你身后,我看到你了,莉莉丝。”
  与同龄的女孩不同,爱莎做事总有种不符合年龄的圆滑,这也是她能够被‘选中’最终成功留下来的最大原因。
  “他...他又来了吗?”
  ...他?莱恩看着爱莎‘温柔’地把莉莉丝从他身后拽了出来,有些不明白平日里娇蛮的‘大小姐’怎么一副老鼠见了猫似的狼狈模样。
  “怎么能这么说巴赫大人呢,莉莉丝,他是你的父亲啊。”
  极为不情愿地被爱莎强硬地拖走,莱恩目送他们渐渐走远,终于最后还是没能按下好奇心,偷偷摸摸地跟了上去。
  他一路跟着她们来到位于教会东北角的一座塔楼,这里平时整天都是锁着的,莱恩想象不到那个‘父亲’要求把莉莉丝带来这里的目的。
  爱莎将莉莉丝推进门内后就走了,脚步匆匆,似乎连多看一眼都不敢。莱恩悄悄走了过去,他尽可能放轻自己脚步,然后蹲下-身...从紧闭大门的钥匙孔内安静地向内窥探。
  “...不、你不要过来...”
  内部光线十分昏暗,莱恩一时没看清莉莉丝在哪,只先听到了她惊恐的喊叫声。然而下一秒,布帛被撕裂的声响忽然传来,他神色一凛,再凝神仔细看去,看到的竟是莉莉丝白皙娇嫩的后背上所露出的一条又一条深红色的暗沉鞭痕!
  “莉莉丝,我的乖女儿,快来让父亲好好瞧一瞧,你那神似你母亲的面貌...”
  身材高壮的男人正对着门缓步走了过来,他的脸恰巧被藏进了黑暗的阴影里,只见他伸手一把抓住想要逃跑的莉莉丝手腕,然后残忍地...扯下了她身上所有能遮挡身体的衣物。
  “不要!啊——!”
  女孩的惨叫与呜咽整整在莱恩耳边徘徊了将近一个小时,直到那个禽兽般的男人心满意足地放下手边工具,然后在莱恩还来不及逃跑前突兀地打开了大门!
  “呵呵,哪里来的小老鼠,哦~有没有人夸过你的眼睛?乖孩子。”
  这是莱恩与帕姆.巴赫的第一次会面,门内已接近虚脱的莉莉丝正用不敢置信地表情看着他,而他则被忽然靠近的帕姆伸手握住了右手,然后温柔而强硬地...拉进了门内。
  那一天是莱恩永远的噩梦,他知道了许多并不想要知道的秘密。帕姆.巴赫确实是莉莉丝的生父,同时也是八区区长,流星街议会的一员。这个男人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尤其喜欢折磨女人,但实际上真正喜欢的却是男童。唯一的例外是他曾经真的爱上过一个女人,而莉莉丝的诞生却终结了他致爱的性命。
  当晚要不是莉莉丝拼了命跑了出去找到帕纳,恐怕莱恩这辈子都将彻底栽在帕姆手中,而帕纳之所以愿意出手相救的理由,只不过是不想让帕姆动自己手里的‘东西’,纯粹不想让他好过而已,谁让这个男人间接害死了她唯一的妹妹,当年还差点掐死在襁褓中的莉莉丝。
  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布的莉莉丝和莱恩,两人如同被狠狠蹂躏后丢弃的小猫一般,互相搀扶着回了卧室。
  莉莉丝表情呆滞地坐在床边,落下了第一滴眼泪,莱恩有些疑惑地看她,他伸手摸了下后背处的伤口,疼得嘶嘶地抽气。
  “...你为什么要跟过来,为什么要偷看?现在好了...你什么都知道了,他不会放过你的...”
  泪水像珍珠般一串串掉落,莱恩伸手去接,触感是温热的。
  “...对不起。”
  莱恩实际并没有像看上去的那么冷静,他那时的大脑完全是懵的。当他看见那个男人把手伸向莉莉丝的时候,第一个冒出的念头就是杀了他!杀了他,剁碎他,让他化作尘埃每天被所有人践踏!
  然而事实却给了他更为沉重的一击,他连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又怎么可能去保护别人,所有的事一如两年前,原来什么都不曾得到改变。